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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聲呼呼作響 ,連隔著玻璃的我都聽見
坐在沙發, 喝著熱熱的咖啡 ,電視上 藝人努力搞笑
打了個哈欠,轉轉頭想舒展身體
偶然望向落地窗
窗外-
騎著機車的騎士手一緊加速衝過,
即將變紅燈的十字路口擠滿急切的人,
轟轟有著心急的聲音
人人趕著回家,巴望家庭的溫暖能減輕身心的寒意。
跐跐作響的北風銳利的吹著,強行穿過行人的厚重外套
如入無人之境 。
冷顫刺近膽敢停留的人身上,
激起一顆顆將會蔓延全身的疙瘩。
我突然有個念頭:疙瘩就像個印記 。
它在寒冬出沒 ,總在外遊蕩的人身上現形
我想或許這個印記將我們分坐兩種人:被遺忘的 及受眷顧的
炎炎夏日 這個疙瘩毫無意義 到了冬季 能決定生死。
在外時人人無分別, 一回到家 ,疙瘩便將我們區隔開來
沒有疙瘩的人是受眷顧的
代表有個地方讓你煨暖 讓你除去身上的疙瘩
一個沒有家的遊民,怎能奢望有一處溫暖的避風港 ,
來暖一暖身子,暖去身上的疙瘩 ?
幸運的可以帶著一身不幸的記號,撐過寒冷冬季,迎接夏日到來
不幸的只能帶著一身疙瘩 ,試圖反抗
但結局往往是-被遺忘
是不幸的疙瘩! 被發現時人們根據這個記號下了結論
搖搖頭 憐憫的交頭接耳 :「真是個可憐的人」
討論完畢。 一轉身 ,各自回家。
關上門時,卻各自慶幸自己是那個有家可回的人
從電視傳來的笑鬧聲吸回我的空想,喝一口熱燙的咖啡
不由自主的一撇拿著咖啡的手
一片光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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